• 当前位置:首页 科幻片 索拉里斯

    索拉里斯

    评分:
    0.0很差

    分类:科幻片美国2002

    主演:乔治·克鲁尼,娜塔莎·麦克艾霍恩,维奥拉·戴维斯,杰瑞米·戴维斯,约翰·赵 

    导演:史蒂文·索德伯格 

    提示:如无法播放请看其他线路

    提示:如无法播放请看其他线路

    提示:如无法播放请看其他线路

    提示:如无法播放请看其他线路

    提示:如无法播放请看其他线路

    猜你喜欢

    • 更新中字

      剧场版与你在世界终结之日FINAL

    • HD中字

      混沌行走

    • HD中字

      戴夫号飞船

    • HD中字

      古墓迷途2

    • HD中字

      缉魂

    • HD

      2012

    • HD

      星际之门

     剧照

    索拉里斯 剧照 NO.1索拉里斯 剧照 NO.2索拉里斯 剧照 NO.3索拉里斯 剧照 NO.4索拉里斯 剧照 NO.5索拉里斯 剧照 NO.6索拉里斯 剧照 NO.16索拉里斯 剧照 NO.17索拉里斯 剧照 NO.18索拉里斯 剧照 NO.19索拉里斯 剧照 NO.20

    剧情介绍

      故事发生在遥远的未来时代,对于人类来说,外太空早已经不再是万分神秘的存在,他们在那里建造了空间站,展开了对外太空星球的调查。心理医生凯文(乔治·克鲁尼 George Clooney 饰)的好友吉巴里安(乌尔里奇·图克尔 Ulrich Tukur 饰)是一名科学家,此刻他正带领着助手们在名为“普罗米修斯”的空间站里进行工作。  凯文感到十分的不安,因为他收到了来自吉巴里安的求救信号,与此同时,普罗米修斯空间站失去了和地球的联系,为了保护朋友,凯文决定前去一探究竟。当凯文到达空间站之时,他震惊的发现吉巴里安已经自杀身亡,紧接着,一系列诡异的经历让凯文坚信这一切都和一颗名为索拉力的行星有关。

     长篇影评

     1 ) 困惑与释疑,以及何为真实

    重看时想到几点,简单记一下:

    1. 飞行员伯顿在离开后有一段长达六分钟的镜头,拍摄的是他乘车穿过城市高架桥。第一次看虽然赞叹导演把握到了空间无尽的科幻感,却也困惑为什么要拍这么久。这次才明白,老塔是用这个镜头再现伯顿驾驶飞行器穿越Solaris时的状态。拍高架桥而不是直接构造Solaris的场景正是其高明之处。

    2. 我忘记了哈莉的连衣裙需要剪开的这个细节,所以又被触动了一下。而且有一点要注意:第一个哈莉被送走后,第二个哈莉出现时,是自己拿了剪刀剪开衣服的,也就是说,她保留着第一个哈莉的记忆——正是明白了这一点,第二个哈莉拼命把门扒开后重伤的样子,才让克里斯那么痛苦自责。但Solaris仍然没彻底懂得人类衣服是怎么回事,它以为就是用剪刀剪开。

    3. 数了一下,第二个哈莉出现后,又有三次她是穿着那条连衣裙,裙子后面都是没有开口痕迹的。一次是去实验室抽血时,一次是去图书馆给斯诺特过生日,最后一次是和斯诺特一起扶着克里斯回床上休息。抽血前她撞门导致自己重伤,去图书馆前她试图服毒自杀,最后克里斯生病前她是喝了液氮自杀。看上去有两个可能:其一,重伤或自杀的哈莉虽然缓过来了,但在克里斯不注意时又经过了彻底“重生”,其二,哈莉的连衣裙也可以“自愈”。无论是哪一种,都加重了她并非人类的意味。
    (当然,也许是我想太多,导演就是乐意让她穿那条裙子罢了。)

    4. 最后克里斯跪下抱住父亲腿的场景,与伦勃朗的《浪子回头》极其相似,宗教意味很浓,个人觉得与上帝无关,但与宗教本身“重爱轻智”的倾向有关。克里斯的跪,是说他选择了“回归”情感。片中克里斯之外的两位科学家都是坚持不将Solaris制造的“客人”作为人类对待,而克里斯却对重生的哈莉一如对待妻子,尽管他也有挣扎,但还是以能否感觉得到“爱”而非物理意义上的构成形式来定义“人”。那个浪子回头式的姿势,就是在强调这个选择。

    伦勃朗《浪子回头》

    5. 自杀的科学家留下的录影,初看时会以为他是为自己有“客人”而羞愧,不开门是试图隐瞒客人的存在。但往后看会发现,他其实是说自己做不到把“客人”不当人看待,不肯开门也是担心另外两人要对“客人”做的事。自杀的原因,则是自己无法处理理智与情感之间的矛盾。

    6. 关于何为“真实”,曾经与朋友有过一次讨论。当时对她说,什么程度才算“真实”,其实不是看一个人多么彻底的与你彼此了解,而是这个人的存在曾经多么深刻的影响过你。存在的形式是不重要的,哪怕只是一个幻影。放在这部电影里,Solaris这面镜子照出来的不是人类自己,而是人类内心最渴望与之相伴的“生命”,当你爱时,他们就是具体真切的人,至于他们的物质构成是什么,真的不是我们用得着耿耿于怀的。

     2 ) 索拉里斯:电影与小说,两份答案

    这两天重看了塔可夫斯基的《索拉里斯》,顺便把莱姆的原著也找来看了。2002年索德伯格翻拍的那个也看了,不过除了温情脉脉之外,对任何深入性的东西都未做进一步的探讨,因此我的评论也只限定于塔可夫斯基的电影和莱姆的小说。有人赞美这是最好的科幻电影之一,但是我觉得,这可能是相当好的电影,但是未必算是最好的科幻电影。虽然这是一部好电影,而且涉及了标准科幻题材,太空站、宇宙飞船、未知的星球,但是好的科幻电影并是涉及了科幻题材的电影,而是问了真正的科幻问题的电影。

    剧情并不复杂,索拉里斯星球上的航天站出了点事故,飞行员克里斯·凯尔文去探明原因,到那里的时候发现了种种诡异的事情,驻守的三名科学家中,跟他最熟悉的吉巴里安已经自杀身亡,另两名科学家也都神神叨叨,不知道在折腾些什么。而凯尔文自己也遇上了种种莫名的问题,并且遇到了他已经死去了十年的妻子。后来发现航天站上的其他人或者其他类人体,都是索拉里斯星球大洋扫描了他们的大脑皮层之后派出来的实验品,最后在扫描了凯尔文的大脑点图并且发向大洋之后,大洋停止派出了新的试验品。莱姆的妻子也采取了行动消除了她自己的存在。

    在莱姆那里,小说一点都谈不上晦涩,wiki 的第一句话就讲得很清楚:Solaris 探讨的是: the ultimate inadequacy of communication between human and non-human species. 其中的逻辑也不复杂。在我们的大部分科幻电影和科幻著作中,我们想象中的外星生命都是人形和类人型,或者至少有着和我们类似的心灵,或者其他的可见的形状。但是外星生命为什么要是这样?在语言方面,姜特德的《你一生的故事》中的语言已经够复杂了,然而最终还是被我们所理解。而在在莱姆那里,这种智能体直接就是大洋,甚至连地球意义上的生命都不一定能算,因为不能复制和繁衍自己,这点超出了大部分科幻的想象,而到最后,我们跟大洋也没能建立起任何有效的沟通方式。小说里大量地叙述了人类对索拉里斯的研究,并且成功地杜撰了一门索拉里斯学出来,上百年来人们为这个问题反复地争论,然而到头来不过是为这种沟通的不可能性徒然添上一个注脚而已。

    在塔可夫斯基那里,电影要复杂得多,除了人性、爱,这样常见的塔可夫斯基命题之外,电影里涉及了几个科幻故事中也常涉及的命题,例如人和非人的关系,这正是菲利普·迪克极为热衷的话题,《银翼杀手》从头到尾就在探讨这个问题,不过在塔可夫斯基那里就是一笔带过,未作更多的探索。而最根本的分歧在于,在小说那里,小说问的是这种人根本的局限:

        “我们要解开宇宙之谜,我们就做好了一切准备,这就是说,我们做好了忍受寂寞的准备,奋斗的准备,也准备殉道和死亡。出于谦卑我们没有大肆声张,但我们有时确实再想,我们很了不起。然而,这不是事实的全部,我们所显示的这些意愿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我们根本就不想征服宇宙,我们只是想最大限度地延伸地球的边界。某个星球有可能完全是沙漠,就像撒哈拉一样,另一个星球可能被冰雪覆盖,就像南北极一样,或者是热带景象,就像巴西的原始森林一样。我们博爱且又尊贵,我们不想征服其他人种,我们只想向他们传播我们的价值,并作为回报,接受他们的全部遗产。我们自认为负有交流的神圣使命,一种骑士气概。这又是一个谎言。我们寻找的是人,而不是人以外的世界。我们没有人以外的世界的世界的需要。我们需要的是人自己的镜子。对其他的世界我们无从着眼,摸不着门道。我们由这个世界而来,也窒息于这个世界。我们想寻找按我们的样式理想化出来的图像;我们寻找一颗星球,寻找一种文明,比我们的星球、我们的文明更完美,我们希望再其他星球找到的,是以我们的蒙昧过去为原型的东西,它也许已进入更高的进化阶段,但它也一定是基于与我们文明中一样的进化原则。可是另一方面,对那些我们不能同意的东西,我们就会奋力反击,最后只剩下我们从地球上带来的纯粹地球的纯粹美德,人类的英雄主义的功德碑!我们就是受这一道德的指引飞到这里,我们到了这里就是要实现这一目标,可是另一方面,当真理显示出来时,我们却要隐瞒真理,我们不能忍受不同于我们的真理!”

    而在电影里,这段话变成了:

        “…在这种情况下,庸才和天才都是一样的毫无价值,我们没有兴趣征服宇宙,我们想把地球延伸到宇宙的边界,我们不知道怎样处理其他的世界,我们不需要其他的世界,我们需要一面镜子。我们一直在为接触而努力,可我们从来没有接触上,我们陷入了一个愚蠢的人类处境,为了一个他害怕的目标挣扎,为了一个他不需要的世界而费劲心力。人类需要人类。”

    这两种基调完全不同,虽然同样是从斯诺口中说出,但是在莱姆那里,这是一种我们的局限的悲叹,小说的结尾也是这样的一种无能为力,面对神秘莫测的索拉里斯大洋,我们完全不能理解。而在电影那里,电影的结尾更加神秘莫测,大洋的孤岛上克里斯回到了他的家乡,我们甚至不能明白这究竟是现实还是大洋的幻境。当海若转向了那副气势恢宏的《雪中猎人》的时候,整个电影的基调也就开始从外转到内,从我们与他者世界的关系转向了我们自己的内心世界。这也是另外一个略带点科幻色彩的《潜行者》所涉及的问题,是塔可夫斯基自己极为热衷的问题。

    在面临他者的时候,我们需要不需要外部世界?正是在这点上,小说和电影给出了两份完全不同的答案。

    对于塔可夫斯基来说,神秘莫测的索拉里斯大洋不过是面镜子,用来审视自身的一面镜子。这个没什么太多的问题。塔可夫斯基实际上是在重申了那个古老的命题:“人,万物的尺度”。我以前写过一篇《为什么读科幻》,我们必须承认这种“人类中心主义”的立场,因为我们毕竟是人,我们不可能超出我们自身来思考。小说也毕竟不得不用人类的语言写成。

    但是,很多出色的科幻作品总是在扩展我们以往的定义,在面临他者的时候,都在反思我们作为人自身的局限,相应地,也在扩展我们作为“人”的概念,一步一步地颠覆我们一些习以为常的观念。而问题是,塔可夫斯基审视的我们自身,绝对没有超出一个西方甚至是俄罗斯的视角。他并不是把这个概念扩展得更广,而只是钻得更深。当海若长久地凝视《雪中猎人》的时候,我们想到的这只是某个特定文化的产物,其他的元素还有巴赫的音乐,勃鲁盖尔,丢勒,安德烈·鲁勃寥夫的画。就是说,塔可夫斯基一点没有试图去掩盖他自己的文化背景。这可恰恰是一个科幻题材的作品所千方百计地避免的,大部分科幻作品,无论是小说还是电影,都会想尽可能地摆脱作为某一个个体作为某个特定文化产物的特征,因为科幻更多地把人当作一个种族来看待。

    在塔可夫斯基看来,我们连对自身的探索都未完成,怎么能去飞向太空?塔可夫斯基过多地把我们束缚在此时此地。他继承了俄罗斯思想的反思传统,同时他又是一个生活在冷战时代的人,在他看来,我们的文明的毁灭绝非是危言耸听,因而他的忧虑完全可以考虑。但是有意思的是,冷战时期也恰恰正是科幻的黄金时期(不是科幻小说史意义上的黄金时代),那个时候的科幻作家们拥有惊人的活力和想象力,后来科幻的题材里,以文明毁灭为背景的题材也太多了,Matrix, Fallout, 基地,等等等等,在这些故事里,我们现文明的毁灭绝非是世界的终结,甚至是另一种新文明产生的基础——无论是更好活更差。大部分科幻都有着不同程度乐观主义,人在探索的时候是绝不会缩手缩脚的,即使撞得头破血流也终是一往无前的。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俄罗斯思想和西方思想的区别之一。

    塔可夫斯基自己对这部电影的评论:

        我觉得影片具体呈现了“意识”这一概念,它得到了很好的表达。问题在于,影片中有着太多伪科学的招数。轨道空间站、器械,所有这些都使我深深地感到厌烦。在我看来,现代的、科学的东西象征着人类所犯的错误。现代人过于关心物质性发展以及现实的实用性的一面,他就像一头食肉动物,只知道索取,从而使得人类对超验世界的兴趣消失殆尽。今天的人类就像蚯蚓一样:一条吞食泥土的小管道,身后留下的是一小堆一小堆的泥土。假使某一天他吞食了整个大地,使大地因此而消失,那么我们不必感到震惊。如果飞入宇宙使我们远离了首要问题——思想与物质之间的和谐,那么这一行动能有什么用处?

    事实上,莱姆对塔可夫斯基的这个改编也极为不满意,虽然两人在拍摄中做了不少的沟通,但是依然缺乏最根本的认同,电影里的探索几乎完全是内在的。科幻的外衣几乎是完全不必要的,这个故事完全可以抛开这个外衣依然成立。那段著名的失重30秒,也未必比《镜子》里的那段悬浮更能动人。其他的一些反复出现的意向,突如其来的大雨,反复地在《镜子》,《安德烈·鲁勃寥夫》里出现,这些影像都更让我们想到这是一个塔可夫斯基的电影,而不是一个常见的科幻电影。

    最后,我总觉得库布里克应该是这本小说最好的改编者。小说里面描写的壮丽的红色日出和蓝色太阳升起的时候,一下让人想起了2001一开始极为著名日出,小说里面描写的变化莫测的大洋的景观,又让人想起2001里最后穿越星门的那段神秘莫测。我想,如果真的有人能把莱姆的探索和描写给具象化的话,那一定是库布里克。库布里克既不缺乏图像上的想象里,也不缺乏对科幻问题的真正理解。而小说的终极主题,和2001里最后的那个星童的寓意有着殊途同归的感觉。不过遗憾的是,库布里克似乎是涉足了一个题材之后就再也不会涉足第二次的人。

     3 ) 索拉里斯是面镜子

      《索拉里斯》是老塔触碰科幻类型的一部作品,虽然老塔的电影已经有够玄乎,但不妨老塔在类型里玩出自己的意境,以至于观众在看这部沉闷的电影,需要很大的定力,需要强迫自己进入老塔的世界,而非献媚般的类型电影,给予观众视觉的快感,他如同宏大的哲学名著,需要被严肃的对待,考验的是观众的认知水平。在此时,观众和创作者的关系被完全颠倒,但并不让人感到生厌。作为后辈的我们,倒应该去瞻仰这部伟大的作品,不仅是在于它是继《2001》之后,再次颠覆了科幻电影的类型母题,同样,在宇宙的大背景,再次回到人本身,给予人最精确的定义。

      电影里,索拉里斯作为谜一样的存在,是科学家们最想探究的地点,无法预料的是,在进行登录后,索拉里斯里,所发生的诡异事情,也让人们对它抱有更为复杂的情感,也就在每个个体情感的背后,这个谜一样的星球,倒成了人自身欲念的观望。

      从头到尾,老塔并没有给索拉里斯一个明确的解释,却细致的借观察员之口,描述索拉里斯的形态,不追根刨底,才显其恐怖。从表象来看,索拉里斯就是宇宙的镜面,存在的目的仅仅在于投射和模仿,本身是不具有任何意念和性质的,如同中介般,只有传输和放大的效果。他作为一个量子化的概念,在被人的意念所放大后,是做一个单向传输的功能,将意念物质化呈现在意念本体的眼前,这就造成了前飞行员在索拉里斯飞行时所看到的情形,以及凯尔在空间站所遭遇的事情。但索拉里斯不仅仅是一面镜子,老塔在展示星球的时候,是以江水和湖面结合在一起,创造出索拉里斯的表面的,这也就表明,实际上,索拉里斯作为镜子仅仅是一个表面的现象,他更似湖面,镜子下面,有深不见底的混沌和深渊,你若要究其被物化的实体下所存在的意义,你只会得到如“海底捞月”般的结局。索拉里斯上,一切都是虚妄,一切都不存在任何的意义。

      所以,当科学家来到索拉里斯空间站之时,在遇到“镜面反射”情境,也就崩溃了,这不外乎心理学家凯尔。崩溃的缘由,在于揭示自己最原始的念想后,个人的道德,社会观念的崩塌无以支持精神的完整,人继而选择逃避。说明白些,就是欲望是驱动人前进的主要动力,本我的存在意义远超于自我和超我,在戳破这个现实之后,人无法继续生存下去。所谓“原罪“心态, 大抵如此。仔细来看,展现人的脆弱又何止这一点呢,在对待未知的新生事物时,人往往为了守护原有的平衡不被破坏,会肆意妄为的将新事物扼杀在摇篮中,不留情面,除非这样的”新事物“过于强大,人才会去寻找交流的方向,这就是凯尔和老飞行员所交流的内容:也就是说,我们往往先杀戮,后交流。这仅是作为人类的大群体来看,把群体细化成个体,才会发现,人与人之间的重重矛盾,是无法用言语能表达的,电影里,三个科学家的相互猜疑证实了这点。这样的矛盾会因为因时间而诱发的自我膨胀,使其发生争论,成为战争的导火线,即使任何人的结局都是殊途同归。而在进行科学的探索中,科学与道德的困境,逐渐引发的矛盾也会毁掉本身的人格。上述来看,在老塔的电影里,人是何等的脆弱,人是何等的悲哀。

      其实,在电影真正引人关注的是凯尔的妻子,不仅在于她是电影里唯一重要的女性,非常有气质,同时她在诠释“索拉里斯”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但是,老塔安排给他的确是一个十足的悲剧,是最“低级”的造人神话。造就哈莉的悲剧,在于男性那近乎变态的“爱”。这涉及到电影里“机器”身份的认知水平,哈莉和凯尔的母亲在凯尔梦境里混为一体足以说明了凯尔对于哈莉定时是模糊的,连他对于的“爱“是否还在,他都无法确定,这就使得我哈莉在经过索拉里斯的投射后,只知道凯尔所知道的,同时缺乏对自我的判断,她只能从凯尔的言语中充实自身。所以,女性在空间站上,仅仅是作为男性幻想的产物,无法确定主体的同一性,这不仅发生在于索拉里斯的空间站,在那,索拉里斯只是强化了这种效果,女性作为男性视欲的中心,引发的呼唤机制,都是和两性关系息息相关的。而哈莉作为慢慢被填充的“克隆物”,所达成的愿望就是凯尔所期盼的,在呼唤机制被建立之后,凯尔无法接受自身的邪念所引发违背逻辑的事件后,他的愿望变成了:为维持道德原则而将自身的意念所消除,可看做是一次变异的净化,哈莉因爱则需贯彻凯尔的思想,因此,她的最终目的和凯尔变得一致,就是杀害自己。所以,在故事的结尾,当男性的思想被净化后,女人就消除了存在的痕迹。其实,跳脱出电影,仔细观察其生活,你就会发现,和哈莉一样的女性,就在你的身旁。

      再造地索拉里斯的世界里,作为被净化的环境只剩下父子(男性)的存在,这里还持有联系唯一纯粹的情感便是乡愁,所以家乡和父亲,构成了凯尔的天堂,“弑父”的环节被打破,女性的缺席加强了男性的主导地位,道德观念的崩塌再次会在这个被异化的索拉里斯世界里,牢固的建立起来。这可不是桃花源,这是旧观念的复辟。人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循环中,死而复生,毫无进步,这样的观念倒是和《云图》有着共同点,《云图》则过于简单了,结局牛头不对马嘴,在深度上也差了几个档次。再次的,这部作品要和1968年的《2001》比起来,后者关乎着进化,则光明的多。在老塔的《索拉里斯》里,我们不会因时间的流逝而进步,我们只是卡在环形里,为难自己,打死不出来。所以,老塔看到的只是人性的灰暗,作茧自缚的绝望。

     4 ) 《索拉里斯星》的三张面孔【译】

    作者:Arjun Sajip (Little White Lies)

    译者:csh

    译文首发于《虹膜》

    在1961年的科幻作品《索拉里斯星》中,斯坦尼斯瓦夫·莱姆探讨了人类知识的极限。虽然偶尔带点讽刺性,但它大体上是极富幽默感的。但有些出人意料的是,这部轻快的小说每一次的银幕改编,都促成了节奏较慢的作品。有两部改编作品十分著名:一部是散发着微光的《索拉里斯》(2002),由史蒂文·索德伯格担任导演、乔治·克鲁尼担任主演;另一部则是安德烈·塔可夫斯基的史诗《飞向太空》(1971),那是一场情感层面极为细腻的冥想。而塔可夫斯基的这一部作品,更是在全球范围内拥有大量的拥簇,它在苏联首次上映时,卖出了超过一千万张电影票,许多人更是坚持主张,它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科幻电影。

    但是,这部小说还有第三个改编版本,对于「索拉里斯」的爱好者来说,这部影片或许就像罕见的白鲸一样珍贵。这部苏联改编版的《索拉里斯》,曾在伦敦的巴比肯中心举行了一次室内放映,只有幸运的少数人看到了这部有些漫长的作品。从这部影片的纵横比、静态摄影和相对粗糙的棚内布景中,我们或许已经可以推断出,这是一部1968年拍摄的电视电影。同时,它还特别模糊,而且还没有英文字幕。在放映的过程中,一位译员必须实时录入字幕。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虽然莱姆的《索拉里斯》的主题是外星生命的不可知性,但它标志着某种流行的转变——它诠释了具有智慧的外星人在人们心目中的新形象。心理学家克里斯·凯尔文被派往一个遥远的海洋星球索拉里斯,在那上面有一个孤独的研究基地,里面有三名宇航员。当他抵达索拉里斯的时候,有两名科学家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他们沉默寡言,受到了某种神秘的精神创伤。而第三名宇航员已经自杀了。在几个小时之内,凯尔文发现他们在这里并不孤单。在来到空间站的「客人」之中,似乎有一位是凯尔文的年轻妻子,她在十年前就已经在地球上自杀了。

    事实证明,这个海洋行星本身就是一个有感知力的存在。它会出于好奇,侵入人们的脑中,从里面抽取记忆碎片,并让已经死去的爱人复活。而它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没有任何明确的目的。这些血肉之躯的替身看起来完全是真实的——他们甚至能够质疑自身的存在。凯尔文一直因为妻子哈莉的自杀而责备自己,但当他看到妻子的替身时,反而又被她吓坏了。但接着他便因她而着迷,并再一次爱上了他眼前的这个女人。

    如果将这部苏联电视版的《索拉里斯》放置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之中,那么我们会发现1968年是布拉格之春发生的年份,在那之后,苏联便入侵了捷克斯洛伐克。在小说和电影中,当科学家们绝望地与之通信、用辐射物来轰炸它之后,这个星球才开始做出一些令人不安的举措。这个和平的星球,以一种令人不安的平静,自行对这些笨手笨脚的入侵者们展开报复行动——当卫星国的观众们看到这一切的时候,或许会感到自己被赋予了某种权力(译者注:卫星国指国际关系中名义上完全享有主权,但其国内政治、军事和外交受强权干预的国家,捷克斯洛伐克正是冷战时期苏联的卫星国之一)。

    但这部改编作品或许不适合那些历史爱好者们。基于尼古拉·科马斯基直接改编自小说的剧本,导演波里斯·尼勒伯格和莉迪亚·伊什巴娃拍出了一部相当平庸的作品。就算将贫乏的预算放在一边,这部影片也是缺乏想象力的。在意识形态宣传方面,这部影片的举措也并不显眼——影片最后的几句台词进行了细微的调整,在这些角色看到的「奇迹」之中,传达了某种必胜主义的信念;而在小说中,作者对所谓「奇迹」的看法则更为模棱两可。

    小说中另一句更令人印象深刻的台词也被漏掉了,这很可能是因为科马斯基的自我审查,他或许发现了这句台词中可能存在的寓言效果:「我们不想征服宇宙,我们只是想将地球的边界延伸到宇宙……我们不想要其他世界,我们只想要镜子。」

    这部影片长达142分钟,即使它没有必要达到这样的长度。科马斯基并没有尽力去浓缩小说,让它能够适应另一种媒介。而剪辑师G·恩吉耶娃似乎也过于仁慈了:镜头和场景都超过了他们所需要的长度,而这种现象也对情绪和氛围的塑造没有什么帮助。对于莱姆那个「翻滚的海洋」的概念,塔可夫斯基和索德伯格的诠释都不是特别出色,但至少他们都尝试过了;而尼勒伯格和伊什巴娃显然根本就没有表现这一点。因此,在这部影片中,就缺乏一种促成心理障碍的物理环境。

    这件被挖掘出来的古董——虽然它可能完全就是为了1968年的苏联电视台而服务的——足以提醒我们,为什么塔可夫斯基的那部影片如此重要。那部塔可夫斯基和编剧弗雷德里克·格伦斯廷共同创造的作品,是一部极尽精巧的改编杰作。那部1971年的影片,修改了原书的年代和叙事段落、以便创造更完整的叙事效果。不仅如此,它还在其中融入了厚重的美感与深刻的内涵。

    这包括影片开场四十分钟的段落(那是一段柔情而倦怠的影像,提醒我们去关注这个美丽的星球);包括那段无言的、发自内心的沉思段落(思考子女之爱的重要性);也包括对莱姆小说中那些平凡元素的诗意化诠释。通风口上的字条,不仅仅只是让你知道通风口仍在工作:它们是在为思乡的宇航员们,模仿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1971版的另一个优势就在于它的自反性,塔可夫斯基充分发挥了电影这种媒介的潜力,在作品中添加了某些独特的元素——无论是莱姆还是尼勒伯格和伊什巴娃,都无法做到这一点。他对色彩的运用非常精到:突然切换到黑白或是彩色滤镜,在逻辑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原因,但它们对于情绪的把握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他同时还在影片里指涉了其他的艺术作品,特别是布勒哲尔的那幅名为《雪中猎人》的画。摄影上对它进行了流动的凝视,这大约持续了几分钟的时间,让我们得以追索它的轮廓。除了表达对更简单的时间感的渴求之外,它也探索了艺术本身的渗透性。在这部影片的最后,我们还看到了一个叙事层面的巧思,那是凯尔文和他父亲在家中的一次辛酸的团聚,但这一切都发生在索拉里斯的想象之岛上。

    或许《索拉里斯》的诸位改编者,不该因为他们的影片「过于严肃」而受到责备。因为这部小说有着一段坎坷波折的翻译史:它唯一出版的英文版——虽然深受百万读者的喜爱——其实是从法语版翻译而来的。而莱姆本人曾表示这部法语版十分「糟糕」。我们也没有理由相信,这部小说的俄语译者,会更忠实地还原莱姆那想象力丰富的波兰语散文。苏联电视版《索拉里斯》与其他版本的区别,或许仅在于它是第一部改编自莱姆小说的影片。我们也不难发现,塔可夫斯基的版本在深度、强度与美感等诸多层面,都要比其他影片更胜一筹——不仅只是与科幻片相比,同时也是与所有电影相比。

     5 ) 人类认知不可到达之处/亡灵,狂想,最荒谬的梦想成真<戴锦华>

    1.*启蒙主义*的承诺把理性高高地供奉在人类知识的祭坛上,它使人们相信,人们可以认识一切,人们不能,也拒绝承认在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东西是在人的认知之外的。在这个意义上说,塔可夫斯基极端天才地用电影的语言重述了莱姆的故事。

    2.这是一部可以在第一时刻震撼你的电影,但是如果你真的爱这部电影的话可能要多看几次,还可以参考和阅读原著,因为在这部电影当中,我们不光在看科幻,不光在看故事,不光在看心理,而且在试图把握除此之外的*哲学*。

    前苏联电影导演塔可夫斯基是我最心爱的导演,他的《飞向太空》也是我最心爱的一部影片。这部影片直译为《索拉利斯》或《索拉利斯星》,它被誉为科幻电影中的科幻,或者说,它是一部*元科幻电影*,是讲述关于科幻电影的科幻作品。

    本片改编自波兰科幻小说作家,同时也是著名的*科学家和控制论者*/莱姆/的同名小说—— *《索拉利斯星》* 。小说原作不仅是一部重要的科幻作品,也是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甚至是一部*现代哲学读本*。

    科幻本身构成了一个非常广阔的光谱,其最极致的一端就是哲学。它在现代哲学所不能允许、不能成立的在*疆界之外*,去思考生命、世界、人与万物。

    莱姆的《索拉利斯星》正是这样一部作品。这部作品的奇妙之处在于,它不仅*虚构*出了索拉利斯星,虚构出了索拉利斯星上面所发生的匪夷所思的事情,更重要的在于,它虚构了一门“索拉利斯学”。而索拉利斯学,如果真的给它一种无法被命名的命名的话,只能叫做*“人类认知不可到达之处”*。

    小说原作和电影都是关于*知识自身*的故事,关于人类认知和人类认知能力的限定的故事。关于现代主义、现代历史的发展有很多种描述,很多种划分,其中一种是,现代历史、现代知识的历史起源于*启蒙主义*,而启蒙主义的一个重大的承诺就是 _人类借助其理性能够认知一切,所以这个世界上的万物只分为已经认知的和未知的,未知的也就是未来将可以去认知或者必将被认知的。_

    _启蒙主义的承诺把理性高高地供奉在人类知识、人类精神的高塔、祭坛上,它使人们相信,人们可以认识一切,人们不能,也拒绝承认在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东西是在人的认知之外的。_ 在这个意义上说,塔可夫斯基非常成功地、极端天才地用电影的语言重述了莱姆的故事,重述了一个在索拉里斯星上发生的非常精妙的故事。

    这是一部你从来没有看过的真正的恐怖片。故事当中包含了真正的恐怖,而这种恐怖来自于我们的内心深处,来自于我们的记忆,来自于我们人生当中最痛切的我们无法正视的记忆的深渊。记忆的重返使我们被迫面对我们自己,也正是用这种方式,塔可夫斯基非常成功地翻译了莱姆小说的哲学性主题,关于现代人,关于现代知识,关于现代人类认知的*自满自大*和其绝对疆界。

    莱姆曾经说过一段非常有意思的话,他说:我们真的想征服宇宙吗,我们真的想认知宇宙吗,不是,我们不过想把地球的边缘推到宇宙的尽头。另外一种类似的表达是:我们真的在寻找地外生命吗,我们真的在寻找外星人吗,没有!我们只不过是在浩渺的宇宙当中寻找人,寻找我们自己,宇宙世界是我们的一面镜子,我们最终在其中照见了自己。

    _如果莱姆或者塔可夫斯基把他们的主题停止在不可知论上,说很多东西不可知,很多东西不可说,那他们还没有能够把他们的作品推到哲学的、思想的,精神的高度, 它不是要单纯地承认我们不可认知,很多东西不可知,而是要让我们承认我们是如此的有限_ _——我们的认知能力是如此有限,我们的世界是如此有限,在浩渺的宇宙当中,人类、地球是多么的微末。_ 这个主题最重要的意义也是20世纪知识反思、文化反思的最重要意义,也是科幻写作当中最丰满和最具批判性的意义。

    当我们尝试对历史,对我们自身,对我们的生命进行反思的时候,一个最重要、最基本的主题是,我们所有的知识都建立在*人类中心主义*的前提之下, _我们想当然地、天经地义地认为我们是世界的主人,是宇宙的中心,是万事万物的主宰,而完全没有意识到我们自身是如此有限,是如此的不完善。_

    对一部电影来说,重要的不是它有多么高妙的主题,不是它有多么幽深的、权威的、玄妙的哲学的表达,也不是它有多么崇高的伦理的高度或有多么充分的正能量,所有这一切是否能够在电影当中实现取决于是否给予它一种电影化的呈现。

    在这部作品当中,塔可夫斯基再一次展现了他作为一个俄罗斯文化的精灵,作为一个被俄罗斯文化也是被前苏联电影体制所养育的伟大的艺术家所具有的天才能力。在电影一开始,他就把莱姆的哲学主题,莱姆的科学主题,莱姆关于人类与宇宙的主题转换成了一个视觉主题,一个关于*看*的主题。

    在开始观影一两分钟之后,一种强烈的、无以名状的*不安感*就已经开始,吸引你,开始占据你整个身心,使你感到某种无名的不宁,无名的不安,无名的焦虑,形成这样的感受的原因正在于摄影机的*运动方式*,摄影机的关怀方式。

    电影刚一开始是由一组空镜头所组成的蒙太奇:水面、池塘、水底世界、被薄雾所笼罩的俄罗斯、田野上开阔的景色。但是,焦虑即刻产生, _而这正在于它已然在第一分钟破坏了好莱坞所创造的电影语言语法。_

    按照好莱坞的电影语言语法,在一个空镜之后很快会接上观看主体,很快会出现主人物,出现人物的视点,形成*“电影的缝合体系”*,即观众通过第二个镜头理解了第一个镜头的意义,第二个镜头告诉观众谁在看?为什么要看?看什么?

    而本片开始的时候是一个绵延的空镜段落,没有观看主体出现。当主人公科学家克里斯出现的时候,他是出现在一个固定机位的画面当中,主人公从画左入画,从画右出画,穿过了画框,穿行了画面空间, _他没有能够占据画面空间,也没有能够主宰画面空间,更没有成为前面所有镜头的谜底,因为不是他在看,而且在画面上他没有在看。_

    镜头段落继续延续,当主人公接近父亲的房子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带画框的画面——*窗框*,主人公嵌在窗框里,在视觉上似乎终于占据了画面中心,但是接着镜头反打,进入到房间当中,没有人占据从屋内向外观看的位置,父亲在屋内,但是背朝着窗口,父亲仍然没有在看。

    第一个段落整个地建立了一种有充分的视觉依据的视点镜头,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剧情中的人物占据视点位置,于是 _人物“被看”,而不知被谁观看_ 。精神分析将此称为*“大他者”*的视点, _就是是超离了我们的掌控,超离了我们的视野,甚至超离了我们世界之外的一种更强大的力量在观看,这是一种自外于万事万物之外的力量!_

    这样的镜头段落在延续,接下来一个非常诗意的场景就是雨落下,果盘和水果被雨水打湿,水花飞溅,非常美丽的静物画面,此时摄影机使用一种凝视性的目光来拍摄,但*仍然没有观看主体*。

    在影片的剧情段落里,苏联的科学家们聚在一起开始讨论索拉利斯星上面的索拉利斯之谜,索拉利斯上面的灾难,这个时候出现了本片的一个最重要的形式原手段,就是*彩色和黑白的混用*, _塔可夫斯基非常自觉地在彩色电影部分使用了相对传统和经典的俄罗斯电影的蒙太奇和长镜头,而黑白电影部分使用了手提摄影机的纪录风格,于是黑白和彩色在这里彼此对应,彩色世界象征着正常世界或情感世界,而黑白世界象征着记录的、客观的、科学的世界_ ,他用黑白和彩色的混用或并置,表明了人类的一种持续的,但是在影片故事当中无望的乃至绝望的努力——人们想区分,想认知,想区隔,想去捕获一个客观、冷静的世界。

    黑白和彩色的混用在电影当中始终表现为“录像带的放映”,即电影中的电影,用彩色的现实世界和放映中的黑白的银幕世界,或者说黑白的现实世界和放映中的彩色影像之间的区隔,来视觉化地传达影片的哲学主题。

    这样一种对照在亡妻再次到来时发生反转,主人公决定接受她,于是他给妻子放映了他们自己的家庭录像,这个时候屏幕里和屏幕外的世界都是彩色的,形成的表述是主人公放弃了区分的努力,放弃了无效的挣扎,接受了存在于我们认知和理解之外的世界。

    电影《飞向太空》中,彩色和黑白的混用服务于哲学化的反思性的主题,关于人类以为自己的认知能力可以覆盖万事万物,而实际却是如此有限。

    影片当中,摄影机的位置,摄影机的运动方式和所呈现的人物视点,都强有力地服务于影片哲学主题的呈现。

    当主人公到达索拉利斯星,进入索拉里斯星的空间站以后,所有的镜头都几乎不再有主观和客观的区隔,而是都带有极大的主观色彩,主人公从进入索拉利斯星的那一时刻开始,就有一种强烈的被监视感——被某一种不在场的目光,不具形的眼睛所追踪,所盯视,所凝视的感觉。

    在库布里克经典的恐怖片《shining》(《闪灵》)当中,库布里克十分娴熟,也十分准确地使用“鬼视点”,就是使用机械平移镜头来表达非人视点的出现。而《飞向太空》的高明之处在于它所有的镜头构成都具有经典电影的视点镜头特征,只不过在每一个视点镜头所发生的位置上必须有的一个人物化的主体存在的因素被取消了,于是造成了一种强烈的超现实感,一种压抑感和一种焦虑感。

    电影中有两个非常有趣的段落,两次都是主人公在熟睡当中,摄影机开始起伏,开始运动,摄影机拍摄在床上沉睡的主人公,沿着主人公的身体下移、平移、摇移,似乎是一个观察者的视点,甚至是某种爱抚性的目光,但是当主人公第一次醒来的时候,空间中没有其他人,而第二次类似的镜头再次出现,一个以目光来抚摸着他的身体的镜头出现的时候,仍然没有出现观看主体,但是观众已经意识到某一种非人的或者超人的东西出现了,然后某一种观众在内心深处,在精神,在道德,在伦理的限定之下试图放逐的幽灵已经归来。故事中每一个科学家所遇到的客人,都是他们内心当中最为深刻地渴望着又最为深刻地恐惧着的记忆。

    这部影片制作于1972年,但它并不受制于1972年的技术水准。这部电影当中几乎没有特技,也没有使用任何作为科幻类型当中的一个分支——“太空歌剧”所必需的奇观、奢靡和繁华。但是这部电影比任何一部太空科幻电影都更具有太空感,因为这种太空感来自于超离了地球事件,超离了我们所熟悉的世界的全然的陌生。

    整个段落同时在处理一个近十几年来才在世界,大概近一两年来才在中国变得非常热络的一个话题,关于后人类主义,我们怎么认知人,我们怎么认知人自身,我们怎么认知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的类人而非人的存在。在原小说和电影当中,导演和作家都集中处理了主人公与其亡妻的关系,但是如果我们仅仅是从主人公的恐惧,主人公的伤痛,主人公的无力和绝望的角度上去理解它,还不是有力的。

    肉身存在的“亡灵”妻子在房间中徘徊,她(“亡灵”妻子)发现了一幅妻子的旧照片,她拿着旧照片发呆,形成了镜像和镜像之间的面面相觑,一个拟像面对着另一个拟像彼此惊呆。接着,妻子的拟像,妻子的亡灵,妻子的化身,妻子的幻象拿着这幅照片走到镜子前面,非常有意思的真的“对影成三人”,形成了手持着照片的一种复制性的形象,然后面对着镜中的形象。

    这是一个李白式的“对影成三人”的时刻,“我”或者“我们仨”把关于人,关于人类,关于人类的身体,关于后人类的种种的人,类人非人的主题视觉化地呈现在我们面前。

    在原作小说当中,莱姆是比塔可夫斯基走得更加坚决和更加遥远的,在原作作品当中主人公留在了索拉利斯星,留在了一个完全未知的无所谓善无所谓恶,无所谓用人类的情感道德、理性知识所能描述所能衡量的世界当中。在那个世界当中,他内心永远不能修复的创伤、永远不能平复的负疚可以得以平复,他可以和亡妻宁静相对,共度岁月。

    而在电影当中主人公似乎返回了地球,我使用了似乎是因为我不能确定,因为影像没有提供任何让我确定的因素,影片的尾声再次出现了影片序幕的场景,在父亲的木屋的空间当中,主人公走近木屋透过窗子向内凝视,我们看到主人公饱含情感地望向父亲的目光,但是接着我们在窗内,室内的场景当中看到了雨帘,暴雨在室内潺潺地落下,这个时刻我们不再能区分内景与外景,不再能区分视觉目击的真相和完全的幻觉。接着,摄影机大幅地升拉开去,围绕着索拉利斯的云海再次出现,以致我们不知道主人公究竟是返回了地球还是生活在索拉利斯星所创造的一个地球的拟像当中,塔可夫斯基的天才和塔可夫斯基的决绝正在于他最后时刻丝毫没有给予我们抚慰。

    大家一定不要混淆了塔可夫斯基的《索拉利斯星》(《飞向太空》)和索德伯格重拍的《索拉利斯星》(《飞向太空》),后者实在是一部效颦之作,它最后借助异次元,借助平行世界让主人公的亡妻和他一起重返地球,并且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是非常典型的洒满了好莱坞糖霜的抚慰,而塔可夫斯基在最后时刻仍然坚持着他的主题,他不分辨,也拒绝分辨,他再一次强调了*人类中心主义的荒谬*,再次强调了人类认知能力的有限,而所有这一切正是20世纪的灾难在启迪我们,让我们去反思,让我们去警惕,让我们去更好地把握我们的地球和我们的生命。

    电影当中,剧情设置的一个重要的环节就是当主人公进入了索拉利斯星,发现了他死去的同伴,发现了幸存者,但是幸存者之间无法交谈,幸存者之间拒绝相互传递信息,倾诉内心,或者分享他们所遭遇的巨大的荒谬和恐怖,原因在于他们都是科学家,科学家的身份和科学家的知识框架及其知识储备决定了他们的职业是探究,是获知,是阐释,而他们自己在索拉利斯星上所亲身经历的一切都是无法被阐释的,是不能用语言去组织的,不能进入到理性主义的逻辑和顺序当中的。他们如果承认自己身历心历的现实也就是承认自己已经置身于疯狂,所以所有的他们在索拉利斯星上的经验都被放置到了语言之外,以致没有任何的交流,没有任何有效的报告,这也构成了原作小说和电影当中的索拉利斯之谜。

    地球上的人们只知道索拉利斯上发生了灾难性的事件,只知道索拉利斯的空间站陷入空前的危机之中,但是人们始终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无人告知,没有语言可以告知,所有的语言都会回到一种超现实主义的维度上去,比如说不能告知这是亡灵,这是狂想,这是最荒谬的梦想成真。每一个科学家的客人都不同,克里斯的客人是他的亡妻,而其中一位科学家的客人是完全的非人,是一种物体。

    原作小说当中所有悲惨的遭遇,所有荒谬的、恐怖的、绝望的经历,不仅仅来自于弗洛伊德似的性阐释,而且来自于更广阔的人类也未曾探知的、也无法去正视的内心的渴望、伤痛、绝望和焦虑。

    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和非常重要的主题,关于语言的无效性。在电影当中,塔可夫斯基的最重要的翻译就是把小说当中的语言,理性逻辑、自然语言,同时转换成了电影语言,他同时表现了电影语言逻辑的有效和逻辑的有限,就像观众一旦看到视点镜头就寻找观看者,而本片几乎很难寻找到观众熟悉的和有效的观看者,于是我们不得不承认有一种笼罩性的不能被认知的力量存在着。

    这是一部可以在第一时刻震撼你的电影,但是如果你真的爱这部电影的话可能要多看几次,还可以参考和阅读原著, _因为在这部电影当中,我们不光在看科幻,不光在看故事,不光在看心理,而且在试图把握除此之外的哲学。_

    词典:

    1.莱姆

    斯坦尼斯拉夫·莱姆(Stanislaw Lem, 1921-2006)是波兰著名科幻作家、哲学家,他是20世纪欧洲最多才多艺的作家之一,也是国际公认的科幻小说天才作家。安东尼·伯吉斯称赞莱姆是“当今活跃的作家中最智慧、最博学、最幽默的一位”;库特·冯尼古特赞扬他“无论是语言的驾驭、想象力还是塑造悲剧角色的手法,都非常优秀,无人能出其右”。代表作有《索拉利斯星》《机器人大师》等。

    2.启蒙主义

    启蒙主义兴盛于17世纪至18世纪法国大革命之前,与理性主义等一起占据了一个较长的文化运动时期。启蒙运动同时为美国独立战争与法国大革命提供了框架,并且导致了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兴起。

    3.太空歌剧

    “太空歌剧”(Space Opera)一词,是在二十世纪40年代被发明出来专门称呼科幻文学中某一类特定小说的。一般泛指将传奇冒险故事的舞台设定在外太空的史诗科幻作品,著名的《星球大战》(Star Wars)及《星际旅行》(Star Trek)系列,都可算是代表作。

    4.拟像

    “拟像理论”是鲍德里亚最重要的理论之一,正是传媒的推波助澜加速了从现代生产领域向后现代拟像(Simulacra)社会的堕落。而当代社会,则是由大众媒介营造的一个仿真社会,“拟象和仿真的东西因为大规模地类型化而取代了真实和原初的东西,世界因而变得拟象化了”。

     6 ) 镜向之海:索拉里斯的一次失误

    不接受批评!不接受批评!不接受批评!

    重要的事说三遍。

    我很想知道安德烈 塔可夫斯基与母亲的关系。这是我看完整部影片后一直勾引我的一个郁结。

    索拉里斯。能让人意识深处的执念具象化的神秘之海,学习思考人类种种复杂行为的诡迷之海,从某种文本指向可以说是人类映照自身的魔镜。空间站所有科学家都被魔镜之海下衍生了“客人”。

    凯文的客人是自己十年前死去的妻子。与其他人相比,他的客人实在完整太多。因为他是由凯文对妻子清晰的隐痛具化而来。照理说这位客人应该是凯文内心执念的唯一对象,

    其实不然。

    因为索拉里斯失误了。洞悉人类内心弱点的魔海失误了,人类情感复杂,魔海并不能准备拿捏人类情感的喷发点,或者隐藏的出口,但是它会学习。不止一次,“哈丽”透过意识深处的探索,窥视凯文记忆隐秘之处,遇见了另一个女人。凯文的母亲。第一次也许他们是在看录像带,“哈丽”突然说那个穿白色大衣的女人恨她,她记得清清楚楚。魔海探测到凯文内心可能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意识流露。

    那就是迷恋母亲。不然他的妻子不会和他母亲惊人的相似。

    凯文内心深处的执念是儿时母亲在的甜蜜生活。(注意:他爸爸房子里出现的是阿姨)因儿时的迷恋,成年之后找了一个和母亲相似的女人并不离奇。十年前凯文妻子的死因是什么?自杀。为何自杀?凯文离家,她觉得他不爱她。也许争吵过,那是外话。但是,哈丽本身也许感知到丈夫的爱掺杂了许多模糊的情愫。在此不深究了。

    客人“哈丽”通过学习,她是不同的,因为能感觉到微妙的情感流泄,基于爱(感知凯文的爱,回应凯文的爱)她越来越像人类,最后不可抑制地爱上凯文。她能探知到凯文母亲作为一个不可撼动的隐私,不去纠结,努力学人,渴望得到人的意识,以人的身份回应凯文的爱。

    但是

    不要把科学问题当作爱情问题。

    人类需要人类。

    这是通过科学家之口现身的巨大矛盾点。站在真理的一方,事实就是事实,“哈丽”是复制品,不配为人,这扼杀了“哈丽”,现在个人情感一方,人类的复杂性决定了人之生活需要情感本身,需要爱。

    不管是哪一种观点。都足以令凯文倍受煎熬。但是他们忽略了正在努力学习为人的“哈丽”。她首先绝望了。

    倘使使凯文回归现实(回到地球),她会消逝。倘使他一直活在空间站,固然可以厮守终生,但在真理上凯文永生永世活在虚妄当中。堕落之海。且不提凯文本身情感的高度憋压(母亲,亡妻)使其崩溃。所以,他们注定走不了一起。

    面对“哈丽”离去的事实。凯文如是说。

    索拉里斯海终于停止了再发送客人来。它根据凯文的思维点波制造了一模一样的儿时之境。而凯文也得到了圆满的真相。通过复制的“哈丽”,他寻求到完整的爱,认识到更彻底的自身。

    这一次。他选择留下。

    不讨论老塔的哲学思考,什么典型塔式风格。镜头技巧。很空

    谢谢

     7 ) 有人想死而不得,有人想活必须死

    塔可夫斯基版的《索拉里斯星》的结尾十分震撼,精神抖擞的凯尔文回到父亲的家门外,片头挥之不去的雾气也一扫而空,空气明净,狗儿跑来迎接他,他亲切地摸着狗,一边走向窗前。忽然有什么地方不对,屋子里怎么漏水了呢?老父亲缓步入景,水浇在肩膀上也没反应。父亲看到脸贴着窗玻璃的凯尔文,便去开门,凯尔文迎上来,跪在父亲脚下,与在太空站的图书馆里对着海若的一跪如出一辙。

    在这之后,老塔生怕观众不明真相,将镜头拉远,添加一个五卢布特效,明示这是索拉里斯星大洋中“重构”的小剧场。这一版本的凯尔文何许人呢,自然是之前将脑电图全部扔给大洋后复制出来的凯尔文了。真正的凯尔文同学和书里的结局一样,仍在太空站上纠结要不要继续待下去,等待海若再次降临。

    其实从电影本身对人性的探讨而言,最后这个长镜头拉得有些多余了,简直像是原著作者莱姆跟老塔下了死命令要加上去的(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因为整个电影,完全不是索拉里斯星在带节奏,而是海若跟凯尔文之间的关系为主轴,更准确的说,是随着两人交往的加深,海若的人性成分在增长所带来的道德困境和冲突。

    海若喝液氧自杀(原著中这一段描写的非常残酷)后,复活时躺在地板上的抽搐,让我不禁想起《银翼杀手》中的女仿生人Pris给哈里森·福特开枪打中后在地上狂烈的蹦跶。

    有意思,有意思,海若是深知自己不是人,只是个躯壳-幽灵-工具,不可能得到凯尔文真正的爱情,痛苦自杀,却又更为痛苦的复活;Pris也明知自己不是人,但却拥有比人更有活力的躯体以及对生命的渴望,中枪后在挣扎中死去。

    想死而不得的海若
    想活却必须死的Pris

    无论是电影版,还是小说(《银翼杀手》的原著是菲利普·K·迪克的《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索拉里斯星》和《银翼杀手》二者都没法进行对比,差异太大。不过,海若想死而不能,Pris想活却必须死的根本原因也许在于其造物主的区别。海若的造物主是索拉里斯星,Pris则是人类。人类是生怕仿生人抢了自己的饭碗,索拉里斯星却什么都不在乎,到最后在乎的还是人自己。

    不过讲真,莱姆的原著是以大洋为主角,人性只是附带的故事壳,不是他老人家的关注对象。老塔的这个结尾反倒是靠近了莱姆的本意,因为细思极恐,特么这个凯尔文是假的,房子也是假的,狗也是假的,树啊水啊,来自童年的回忆构建的乡愁什么的都是假的,父亲也是假的,悲悯也是假的,都是大洋兴之所来随意玩出来的“脑补小电影”。而且正如电影(也是书)里的飞行员伯尔顿所看到的那个巨婴所象征的,就是大洋本身不存在人类能理解的合目的性。

    其实无论是莱姆还是老塔都把相同的一个问题抛给读者和观众,只不过这个问题对于二人来说,分量不同。那就是,如果你做了一件极其后悔的事情,现在可以让你去挽回,但你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你干不干?

    在《索拉里斯星》的语境中,就是凯尔文无意中导致了前妻的自杀,在大洋无意的帮忙中,他有机会跟“妻子”团聚,但直接代价就是再也不能离开大洋,间接代价就是灵魂受到腐蚀,或者说污染,或者是被窃取。这个间接代价在莱姆那里是木有的,老塔则来了一个发挥,又是梦境,又是母亲,又是用水洗净污渍。

    《索》小说于1961年出版,塔版电影1972年问世,相隔11年,《仿》小说1968年出版,电影1982年问世,相隔14年。

    四部名作,皆成绝响。

    陈灼的字(isChenzhuo)

     短评

    我想找条出路,到底有没有出路,我信佛,这有没有帮助。我试图接近幸福,可什么是幸福,我概念模糊。

    6分钟前
    • 嘟嘟熊之父
    • 推荐

    虽然表面上只是一种简单元素的编排,但不知道为何会给人一种力量之感。这种大师的长篇大作之所以长,大概是因为他们知道如何催眠人。

    8分钟前
    • 恶魔的步调
    • 力荐

    塔科夫斯基将波兰科幻作家斯坦尼斯拉夫·莱姆的经典科幻小说《索拉里斯星》搬上银幕,由于看过小说,所以对于情节还算了然于胸。影片在获得1972年戛纳影展特别奖之前,塔可夫斯基曾被要求将高速公路上漫长的五分钟黑白镜头剪短,他毅然拒绝道:“我故意弄这么长,好让观众中的傻瓜们早点离开。”

    9分钟前
    • stknight
    • 力荐

    此片讲的不是人类如何理解宇宙,而是宇宙该如何理解人类。。。

    12分钟前
    • kylegun
    • 力荐

    同样是科幻,库布里克谈人机、谈历史、谈哲学,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还原预测,无所不用;塔可夫斯基则一如既往地谈情感、谈回忆、谈宗教。塔氏极强的的内省力注定他只会把科幻当作人生的镜子、忏悔的神父,以至于整部电影中最惊人的部分不是哈莉的数次出现,而是克里斯在梦中对妈妈的一声轻呼。

    16分钟前
    • 圆圆(二次圆)
    • 力荐

    我最爱的电影里能排top 3。有一种湿漉漉的特别的美。

    21分钟前
    • naoko
    • 力荐

    8/10。老塔以诗意的力量洞察大地与心灵,开篇从房屋旁湖泊平摇到浓雾灌木中人物的双腿/上摇至脸部,浮沉河蚌、棕马跑动、鸟鸣的美景旋即切换成耳朵特写,仿佛聆听生命;单调狭长的日本高速路和幽暗隧道,当男主角在陌生异化的空间站感受亡妻/亲情的爱,太阳雨中门前给父亲跪下净化了羞愧之心归属家园。

    25分钟前
    • 火娃
    • 推荐

    正所谓“大师是给人指引方向的”,只是后来得道者们的作品很多都比这个要有趣了。

    30分钟前
    • 荔枝超人
    • 推荐

    老塔这片太小看科幻了~不过话说回来,能把一个SF按着聊斋的思路拍出来,也真是一种技能。。。以及我终于知道为啥讨论interstellar有人拉出老塔了,这就是爱/就是人性的思路真是够了。。。

    31分钟前
    • Woodring
    • 还行

    #057#在索拉里斯星,人的意识可以通过海洋而被投射成为血肉之躯的实体,在这里,意识与存在的问题被具象化:你对爱人的爱幻化成的人究竟还是不是你爱的人?如果说《2001太空漫游》通过生与死、渺小与伟大的对立来谱写太空《奥德赛》,那么《索拉里斯》则是一部迂回徘徊漫游三界的《神曲》。

    34分钟前
    • Alain
    • 力荐

    真是影院嗜睡者无法逾越的一座大山。

    39分钟前
    • 婴儿葛葛
    • 还行

    不要把科学问题当做爱情问题。塔可夫斯基和库布里克,一个是饱含了对全人类的爱。一个是完全没有进入人类情感的世界里头。

    44分钟前
    • 木卫二
    • 推荐

    必须承认我的观看方式出了差错,科幻不是理解《索拉里斯》的入口。它的姿态不是眺望未来,而是回望过去。即便飞向太空,人类要面对的还是自己,是人性,是最不可捉摸的爱。那缓慢的诗意不是文明的神迹,而显露出内心最隐秘的感情。水是一种最高精神,是意识的化身,把回忆都淋湿、浸透。最后一个场景真叫人感动啊。

    46分钟前
    • 晚不安
    • 推荐

    “人类需要人类”到最后解谜的关键靠的竟然还是外美史常识,噗。人物存在不小问题,每个人的所作所为都缺乏说服力,便难谈打动。诺兰好莱坞,塔氏好难嚼;诺兰的爱是万能贴,塔氏的爱是神秘源。虽然前者被后者秒杀,不过事实证明这俩拼爱的说起虚无混沌的时候都拼不过没爱的库布里克。

    48分钟前
    • 徐若风
    • 力荐

    #重看#siff@影城;人类困境的醒世恒言,索拉里斯如记忆之海,复刻的镜像世界,更是生命进阶的飞升,无论冰冷太空舱抑或家园湖畔,他的梦境里永远是父母相爱的时光,爱超越所有科学命题,星穿里无法说服我的一一兑现;结尾堪比2001般震撼,他跪在父亲面前,热泪盈眶。

    53分钟前
    • 欢乐分裂
    • 力荐

    @BFI Southbank 有些地方抽象得让人抓狂,是完全超越理解力无论如何努力也够不到的沮丧。披着科幻外衣的老塔还是在各种地方露出它的本来面目,影厅里所有人似乎都在各自不同的某个时刻black out,结束全场松一口气= =

    56分钟前
    • Lycidas
    • 推荐

    安德烈·塔可夫斯基只是假定了太空这一特殊环境来阐述思想,换言之题材只是表达塔式哲学的媒介。他通过索拉里斯之海来引导观众——以形而上的思想引发我们的思考,在这点上,塔可夫斯基与库布里克是共通的。老库展示了科技与人类的未来,老塔提出的则是如何自知与自省,至于爱这么复杂的事情,让我们在无垠的宇宙中思考吧。

    58分钟前
    • 康报虹
    • 力荐

    很多人说老塔这部电影拖沓,我就一直没看。惭愧至今才看,毫不觉得沉闷,每帧都喜欢。原来,观影体验永远只能是私人的,无法与人感同。当电影里的克里斯谵语道,吉巴利安不是死于恐惧,而是死于羞愧。我才意识到,老塔把很多事物都看成了镜子,甚至连太空也是一面镜子,它是自我的问题,是人文和道德的问题,是爱的问题,而非科学的问题。这世上,理解从来都是稀罕事。不如在自我这条道上一条路走到黑,反倒可能在另一个心灵里激起涟漪。

    1小时前
    • 夜第七章
    • 力荐

    本片与[2001太空漫游]和[阿尔法城]一同被视为哲理科幻巅峰之作。塔可夫斯基缓缓流动的诗意长镜头贯穿全片,节奏慢得考验耐心,但令人回味无穷。没有特效和奇观,只有对人性的拷问与自省。索拉里斯海仿佛一面镜子,投射出人类亘古难解的关于自身的弱点与疑虑。高速路,水草,大雨,神乎其神的结尾。(9.5/10)

    1小时前
    • 冰红深蓝
    • 力荐

    用「飞向索拉里斯」的概念呈纵横向的统摄与探讨渺小人类的最基本单位:爱。飞向太空即飞向人类自身,老塔的电影不能单纯听和看(视听的影像之诗),更像是一种依附于哲学之上的阅读经验(警世启示录)

    1小时前
    • Jeannels
    • 力荐

    Copyright © 2023 All Rights Reserved

    电影

    电视剧

    动漫

    综艺